2018年10月12日 星期五

哲學家國王是夢話?


  在開始講解哲學皇帝的問題之前,先就「地穴寓言」裡面由光到暗、暗道光的適應這點作個文獻上的延伸。美國作家以撒.艾西莫夫(Isaac Asimov)曾著有一文《夜幕降臨》(Nightfall),講述一顆星球位於有六顆太陽的恆星系統,考古學家發現歷史上有著週期為2000年左右的週期性文明崩潰,根據計算那恰好是六顆太陽正好日蝕、夜幕降臨之刻。儘管人們作好準備,當他們見到了從未見過的滿天星辰時,都陷入了瘋狂。
  無論是蘇格拉底的地穴寓言,還是艾西莫夫的夜幕降臨,都可以作為這「適應性」的延伸;蘇格拉底在文中講述的是暫時的盲目,艾西莫夫則誇張成文明的毀滅。

  接下來我們可以討論「哲學家國王是夢話?」的問題。就人民思想的多樣性而言,哲學家國王似乎更適合於一個小小的國家,可能似雅典那樣的城邦,或許更小;如果要樹立哲學家國王這種制度,在大的國家(現今大部分國家都是比雅典還大的,這毋庸置疑)是十分困難的,畢竟民間的吵雜聲大,恐怕這個哲學家國王在被培養出來前,這制度就被不服的人民給推翻了,況且蘇格拉底對這種國王的年紀預測可是五十歲左右,培養初代的這段時間就足以上民間鬧騰了。
  但,我們在此可以發現一個問題:哲學家國王必須是個人類嗎?這是蘇格拉底時代所沒有的概念。在他們那時比人類高尚的、能兼顧全局的就是「神明」,但神明是不會下凡統治的;但現在可不同,人工智慧與超級電腦的蓬勃發展,與人類已經愈來愈相似,隨著自我學習機制的演化,超越人類也並不是夢話。
  柏拉圖在理想國裡面也不是沒有這樣的隱喻:如果我的鞋子壞了,要找誰修理我的破鞋呢?當然是找鞋匠;如果我的桌子壞了,要找誰修理我的桌子呢?當然是找木匠;那如果是一個名為國家的船壞了,要找誰來修理國家這艘船呢?這段所要表達的,其實是論誰有教育下一代的權力,是體制內的學術權威,還是體制外的獨立思考者?
  就理想國的隱喻,我們是否也能延伸到對人類的統治上?一個能審視一切的人工智能,同時又能不斷地自我學習,這難道不是一個「哲學家皇帝」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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